中共王牌特工的传奇一生,身负五重间谍身份,权势比肩汪精卫,暴露后比出一个手势,76号李士群赔钱放人
1938年,沪西的极司菲尔路76号(今万航渡路435号)汪伪政权的特工总部内,李士群领着一名身着白西装的男子走进审讯室。一名年轻女子被捆绑在审讯台上,身上衣裳褴褛,碎成布条,身体已几乎半裸,满身都是血污和累累伤痕。
看到李士群进来,一名特务上来低头哈腰汇报:“头儿,想不到这丫头嘴这么硬,还是不说。”李士群啧啧地说:“好好的一个姑娘被你们搞得一身狼藉,给她梳洗一番。”
“得令。”特务一挥手,上来两人把女子翻过来趴在台子上,一把撕下女子后背本就不多的衣服,另一人提来一壶滚烫的开水浇在女子背上,惨叫声中女子后背被烫得通红,紧接着一名特务操起一把铁刷子,使劲刷女子的后背。
女子惨嚎不已,全身战栗,很快晕了过去。特务们看向李士群,只待他点头,立刻冷水泼醒,再一次用刑。
李士群没有发话,向前走了两步,他身后白西服男子脸色有些发白,本不想上前,但身后尽是特务,身不由己被推着上前。
“这名女子是想暗杀我的军统特工。”李士群侧头看着白西服男子,指着地面,咬牙切齿地说,“和你一样,但比不上你那么穷凶极恶,居然在这下面挖地道、屯炸药,想把我76号全部夷平。”李士群在室内不停踱步,越想越气,指着审讯室内的夹棍、老虎凳、烙铁,对着白衣男子大吼:“袁殊,你我相识一场,想不到你居然这样对我,你是不是想试试这些刑具?今天我就满足你。”
袁殊脸色此刻已经苍白,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,但神色不变,平静地道:“熟归熟,你这样乱讲话,我依然要告你诽谤。你有什么证据?”
“军统在上海的老窝刚被我端了,军统在上海的1号和2号人物王天木、陈恭澎都在我手里。他们什么都招了。”李士群拿出一张地图和几页纸,递给袁殊说,“76号地形图和爆破计划书现在物归原主,想不到你还多才多艺,画得不错。怎么样,现在有兴趣合作了吧?”
“事情是我干的,不过我不打算和你合作。”袁殊爽快地承认了,因为他有保命底牌,李士群不敢动他。
1938年,军统在戴笠的领导下深入敌后,大肆在上海刺杀汉奸和日本人。为了反制,丁默邨和李士群奉命创建了76号汪伪特工总部,与军统展开疯狂的刺杀和反刺杀。毕竟是在自己的“大本营”作战,76号杀得军统血流成河,无奈之下戴笠给潜伏在日本人那边的特工袁殊下达了“干掉李士群”的命令。
李士群非常狡猾,狡兔三窟且居无定所,出没无常,无迹可寻。于是袁殊决定采用在76号下方挖掘地道的方法,计划将76号特工总部“一锅端”。他亲自侦察地形,绘制地图,计算爆破点,想不到自己在上海的上峰被捕,供出了全盘计划,袁殊因此被李士群请到76号“喝茶”。
李士群之所以对袁殊如此客气,因为袁殊除了军统特工的身份,还有日本特工的身份,这让李士群投鼠忌器。
袁殊平静地看着李士群,用大拇指和食指慢慢比了一个八字,一字一句地说:“你动不了我,我现在正在帮日本人做事,你动我会破坏岩井先生的大事,这件大事你承担不起。”
审讯室里的特务们一脸嘲笑,认为袁殊是在耸人听闻,但是李士群却变得一脸严肃,在特务们惊讶的目光中下令将袁殊扣押在76号,单间牢房,好酒好菜招待。
李士群的一名亲信不解地问道:“头儿,这家伙想把我们都干掉,你这样做让这家伙简直就是在咱们这里度假,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,他是在唬人。”
李士群摇摇头,沉吟着说道:“他不是危言耸听,岩井正在通过他和潘汉年搭线,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谈判。日军想先稳住中共,签署停火协议,然后抽出兵力全力对付蒋介石。日本方面很重视这个计划,谁动他谁死。”
果然在当天下午,日本驻沪领事馆的副领事岩井英一就派车过来要人,李士群不仅非常爽快地答应,派人把欲取自己项上人头的“刺客”袁殊礼送出去,并附赠了一个塞满钱的厚信封,袁殊毫不客气地接过。
李士群在楼上办公室看着这一切,目送袁殊离开,心道:“今日卖你一个情面,也许将来能用到呢,世事无常啊。”
袁殊就这样奇迹般的全身而退,李士群哪里知道,袁殊除了军统和日军地背景,还有三层背景——青帮、中统和中共中央特科特工。袁殊一生传奇,他是世界间谍史上都绝无仅有的“五重间谍”。
袁殊的传奇和他的出身背景有非常大的关系。
袁殊的母亲贾仁慧,出身书香世家,祖上是清朝没落的官宦人家, 娘家亲戚贾伯涛是黄埔一期毕业生,后留校工作;父亲袁晓岚是早期同盟会会员,因为生性风流喜好吃喝玩乐,在国民党内担任的官职很小,但是资历很深,和国民党的很多高层人士都是故交。
在这种革命家庭里长大的袁殊14岁参加“五卅“运动,16岁提着枪就要跟着国民党北伐。袁父一看,赶紧给时任国民革命军江南别动军司令的好友胡抱一打去电话,于是袁殊被任命为别动军司令部秘书随军行动,后加入国民党。
用我们今天的话来描述袁殊,背景算得上是一个太子党,可惜家道中落,特别是父亲不靠谱,以革命的名义常年离家远行,抛妻弃子在外面和其他女子莺莺燕燕,害得袁殊穷死了,小时候曾经饿晕在街头。
话说回来,虽然袁殊这个太子党很穷,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帮他保命。在国民党打击左联和涉及共产国际远东情报机构的“怪西人案”中,其他涉案人员非死即伤的情况之下,袁殊光环加上,即便被捕也能把监狱当度假,来去自由。
1927年,“四一二”事变之后,袁殊被认为意志不坚定,被蒋介石清除出了国民党队伍。当时全国杀得血流成河,袁父为了以防万一,赶紧以留学的名义送袁殊远渡东洋求学。
四年后,袁殊回国创办左翼周刊《文艺新闻》。如果换作他人,这摊子早被封了,但负责舆论监管的国民党中央训练部部长方觉会听闻下属报告后,却笑了笑说:“袁殊那孩子干不出什么大名堂的,就由他瞎折腾吧。”
上海的中国共产党地下组织一看,其他从事左翼文学的人员不是被捕就是被杀,这个居然如此坚挺,狂风暴雨中不动如山,于是潘汉年找上门来,说:“一起救国。”袁殊说:“好啊!”就这样,没有过多客套,袁殊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为在上海的情报组织中央特科。
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没多久,名动一时的“怪西人案”爆发,苏联驻上海情报站负责人约瑟夫·华尔顿被捕。这哥们硬气,面对国民党的各种酷刑一句话不说,搞得国民党对他三不知,姓名不知,身份不知,背景不知,但他身上的携带的文件和名单还是牵连了上百号人。
袁殊因此被捕,关键时刻他的父亲袁晓岚拖着重病之躯去找陈立夫求情,陈立夫在这件事情上发了话:“年轻人嘛,教育为主。”当时的小弟戴笠哪敢不听,从轻处罚,仅判刑两年,而且还是发还原籍湖北省反省院服刑。
这哪里是服役,就差明言是送回家禁足了,袁殊在班房内的生活只能用逍遥舒适来形容,不仅不用干活,还能读书看报。父亲袁晓岚病逝时,作为长子的袁殊还被允许回家扶灵,过后再回到狱中继续服刑。
1937年,中日关系剑拔弩张,中统和军统加大对日的情报站,急需精通日语的人才。袁殊的表哥贾伯涛向陈立夫和戴笠推荐了袁殊,于是袁殊仅坐了一年牢房就出狱。后面,为了加强自身保护色,在戴笠和潘汉年不谋而合的安排下,袁殊加入青洪帮,成为与黄金荣、杜月笙同辈的“通”字辈兄弟。
在上海,为了结识日方要人——日本驻沪领事馆的副领事岩井英一,戴笠给了袁殊安排了一个记者的身份,并设计了一出“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”。
在南京政府的例行记者招待会上,袁殊每次都故意拿着一本日本杂志坐在一旁翻看,试图吸引主持人岩井英一的注意。问题是袁殊长得其貌不扬,身高仅1.6米左右,属于走进人群中立刻会被淹没的那一类。几次尝试失败后,袁殊改变策略,找戴老板和潘老板各要了一笔钱,跑去岩井英一经常光顾的一家日本青楼呷妓,喝小酒听小曲,桌上始终放上一本最新的日本杂志。
青楼自古都是高档地方,各位看官别把窑子和青楼混为一谈。能在青楼消费的人少之又少,因此袁殊很快就引起了岩井英一的注意,一番交谈后,岩井英一发现袁殊的日语非常的棒,而且身份还是消息灵通的记者,立刻心动了。
“相识是缘,今天哥哥请客。”为了进行最后的确认,岩井英一豪爽地大手一挥,请袁殊共赴“泡汤”,就是我们说的泡澡。
两名明眸皓齿的日本少女温柔地服侍岩井英一和袁殊褪去衣裤,进入热汤,接着两名少女脱下和服,丝滑地进入热汤为两人揉肩按背,上搓搓,下搓搓。袁殊在东瀛没少玩日本的这种“国粹”,哈哈一笑,毫不见外的拉过少女,说:“你帮我把外面洗干净了,现在我帮你把里面洗一洗。”一片水雾中,顿时水花四溅……
岩井英一哈哈大笑,非常开心。他之前和袁殊握手时,感觉到袁殊手掌细腻,没有任何用枪的老茧,脱掉衣服时,身上也没有伤痕,肩膀上没有扛枪的压痕,现在加上袁殊在热汤里的表现,岩井英一对袁殊再无怀疑。
一顿饭的功夫吃饱喝足后,岩井英一和袁殊之间的友谊突飞猛进。岩井英一主动向袁殊每月支付200元的“交际费”,当时上海工人的收入一个月为20元。
至此,袁殊凑齐了共产党、中统、军统、日军和青帮的五方身份,成为了世所罕见的“五重间谍”,时年26岁,但他真心实意为之工作和奋斗的是中国共产党。
袁殊前脚打入日本内部,后脚抗战全面爆发。在“八一三”淞沪抗战期间,日军海陆空立体进攻,国军伤亡非常惨重,一天打光一个师。经常一个团还没走到战场就被日军火炮覆盖,死伤高达70%,失去作战能力。
淞沪抗战惨烈至此,一寸河山一寸血。蒋介石这一战掏出了家底,打得是心里滴血,他向戴笠下达死命令,必须想办法炸掉日军在上海的军火库。戴笠转身把任务指派给袁殊:“党国考验你的时刻到了。”
当时日军把军舰都开进黄浦江里炮轰中国军队的阵地,袁殊凭借出色的日语和以假乱真的行为举止混杂在日方慰问团中,利用上前线为日军助威的机会,敏锐地捕捉到黄浦江滩头上留下的车轮痕迹。回去后袁殊通知军统在全城排查这种车轮经过的地方,最终发现日军的军火储藏于上海虹口的海关仓库。
日军对仓库的防卫格外森严,非日本人不得入内。通过几天观察,袁殊发现唯一能进出的中国人只有一个负责买菜的厨师,每三天出来采购一次。袁殊立刻化装成菜市场老板,提供的菜品又好又便宜,还有回扣,很快拿下订单。
袁殊把定时炸弹藏在颜色最青、最下层的南瓜里,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日军仓库。当晚定时炸弹爆炸,一颗接一颗,日军仓库陷入混乱,袁殊借机带领秘密行动小组,冲进去杀人放火,成功炸毁日军在虹口的海军军火仓库,受到军统局嘉奖,记大功一次。
华东沦陷后,日军没敢动上海的外国租界,因此这些租界虽然被日军包围成了“孤岛”,但也成为了抗日志士的活动热土。岩井英一要求袁殊协助汪伪政府清理上海外国租界内的抗日分子,先后有近40位报纸总编辑、经理、主笔、记者、编辑遭到汪伪政府的杀害和绑架,恐怖如斯。
慢慢的有人发现,这些遭难的人全是国民党的,被炸的报社也都是国民党的,中国共产党的报社和人员毫发无损。虽有人怀疑,但无证据确定是谁在搞鬼,更没人知道这是袁殊的功劳。
租界的清剿行动后袁殊获得了日本人的信任和重用,加上汪精卫并不愿受制于日本人,日本人开始利用袁殊制衡汪精卫,因此袁殊的仕途是一路高升,不断升官,担任过许多要职,诸如清乡政工团团长、教育厅长、宣传部长、保安司令等,还受到日本天皇的亲自接见。在1945年抗战胜利前,袁殊位高权重,官职已经是仅次于汪精卫。
利用日本人的信任和手中权势,袁殊另设立了一个有别于76号的情报机构“岩井公馆”,却是挂羊头卖狗肉,让“岩井公馆”几乎成了共产党的情报据点,将日伪军清乡的兵力部署、具体行动和时间等情报传回根据地。新四军凭借袁殊的情报,多次与狼共舞,跳出日伪扎起的“篱笆墙”合围。
不仅如此,袁殊还通过日军军需采购清单上的两样物品——单衣和胶鞋,推断出苏德战争爆发后日本战略动向的变化是南下而不是北上,北上寒冷需要的是棉衣,南下温暖多雨才会需要单衣和胶鞋。
这份情报经过延安的中共中央传递给苏联后,斯大林才敢拍板抽调远东地区的40万苏军进入东线战场,参加斯大林格勒保卫战,扭转战局,为击败德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事后斯大林投桃报李,向中国共产党提供了大量军援。
袁殊在潜伏期间几乎做到了完美,仅因刺杀李士群暴露过一次自己军统的身份,不过日本副领事岩井英一立刻出手相救。岩井英一不在乎袁殊的军统身份,他更在意袁殊与潘汉年的关系,因为当时日军多线作战,仅在国内就要面对中共和国军的双重打击,迫切需要破局。
岩井英一的想法是利用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的血海深仇和矛盾,与八路军进行停火谈判。民族大义之前,我党当然不可能同意,潘汉年打着哈哈与日本人虚与委蛇,目的是拖延时间和获得更多情报。
这期间潘汉年化名胡越明,以一名关心国事者的身份,长袖善舞,在袁殊的引荐下会见了岩井英一,又在李士群的引荐下会见了汪精卫。李士群和汪精卫当时已经开始担心兵败,但重回国民党是不可能了,他们的想法是投靠共产党。
作为一名顶尖间谍,在深入敌后的同时,以身为棋深入虎穴,会见地方首领犹如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一般,本无可厚非。不过在后面的特殊年代,这成为了潘汉年和袁殊的“通敌罪证”。
1945年抗战胜利,鉴于“岩井公馆”里各种先进的侦察和侦听设备,军统让袁殊保护好并移交国民党。袁殊满口答应,却抢先一步把“岩井公馆”的所有土地、房屋卖成钱,连同公馆内的金银、证券、物资等,约价值一亿多美元的资产全部转移,交给中共地下党。我党利用这笔钱在上海开办了一家小银行,为部队提供资金。
随后,袁殊表演金蚕脱壳,假扮失踪身亡,暗地里迅速离开上海,取道淮阴前往陕北。在军统戴笠痛惜失去一员大将,为他举行追悼会时,突然现身延安,气得戴笠差点抽过去,被蒋介石一通臭骂。
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,袁殊被中央情报总署署长李克农调到北京,任亚洲处处长,负责日美动向的调研。
1955年4月3日,潘汉年和袁殊因私自会见汪精卫被逮捕,直到1982年两人才获得平反。1987年11月26日,袁殊在北京去世。那一天,北京下起鹅毛大雪,整整一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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